出乎辰瑶的意料,金杖击中的部位没有丝毫硬度,这头凶悍的雌豹身体柔软得仿佛没有骨骼,在金杖的重击下,她的腰椎、胯骨、骨盆,连同大腿的骨骼都奇异地弯曲下去,丰翘的雪臀被压得几乎挨到地面,本该坚硬的骨骼居然和她丰腴的肉体一样坚韧而富有弹性。
雌豹痛得厉吼一声,她腰臀还压在杖下,身体却不可思议地弯折过来,扬首咬向辰瑶的手臂。
“嗤”的一声,辰瑶的衣袖被雌豹扯下半幅。她临危不乱,侧身避开雌豹的獠牙,手里的金杖一松,雌豹的腰臀就像一只柔韧的大肉团,瞬间弹回原状。
一股腥腻的气息扑鼻而来,辰瑶杖尾一挑,正刺在雌豹双乳之间的铁链上,将她胸骨刺得凹陷下去,准确得令人难以置信。
铁链深深勒入乳肉,仿佛要将两只乳球从中切开。雌豹负痛地向后退去,两团丰腻的乳肉抖动着沉甸甸撞在一起,传来铁链和肉体碰撞的声响。
这一切都是黑暗中短暂的一刻发生,当雌豹收敛身形,一切随即重归平静。
每个人眼前都是浓黑一片,所有的形状、动作、颜色都被黑暗吞没,看不到丝毫影痕。
在这样的黑暗,唯一能如鱼得水的只有辰瑶。她不需要眼睛,就清楚地知道那头雌豹躲在她身前丈许的岩石背后,脚掌踩着地面,身体微微后倾,豹尾昂起,两爪攀住潮湿的岩石,沾满鲜血的乳球缓缓起伏,身体就像一张绷紧的弯弓,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。
辰瑶忽然做了一个动作,她翘起尾指,在杖尖一按,然后用鲜血在杖身上画了一个奇异的符文。
雌豹在黑暗中缓慢地调息着,用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丈许外辰瑶的心跳声。她双足一蹬,颀长的身体猛然跃起,犹如脱弦的利箭朝目标扑去。
身体还在半空,一个粗圆的物体毫无征兆地横掠过来,重重打在雌豹的头肩上,随即一弯,缠住她的头颈。接着一张巨口吞住她并在一起的纤足,牙齿一合已经咬住了她的膝盖。
雌豹身体停在半空,双腿被尖利的牙齿咬住,无法挣脱。一条冰凉的长舌沿着她的腿缝向上卷去,那只巨大的口腔内,长着两排倒生的利齿,它卡住雌豹的脚踝,喉咙一缩一伸,已经吞下她半截身体,两只尖利的獠牙咬住她丰隆的臀肉,将她肥白的大屁股吞下一半。
冰凉的长舌划过臀沟,能清楚感觉到舌尖分成两股,竟是一条粗如水桶的大蛇。顷刻间,大蛇已吞到雌豹腰部,雌豹两爪按住蛇口,拚命挣动,白皙的肉体在蛇齿间逐渐拉长。
辰瑶举起金杖的同时,从神柱延伸到冥宫的数十条银蛇昂起头,在黑暗中缓缓浮动。在她的召唤下,栖居于神柱中力量渐次苏醒,来拱卫辰氏最后的血脉。
“这就是容蛇神杖吗?”一个铁器磨擦般低哑的声音说道。
一道红光亮起,浓烈的血腥气猛然迸发出来,空气中仿佛刹那间浸满了鲜血。红光中,一条长及三丈的大蛇盘踞在洞穴中,它昂起身,硕大的蛇首上竖着一根尺许长的弯角,颜色金黄。一头艳丽的雌豹被它吞在口中,冰凉的蛇舌从她乳间穿过,那对被铁链束紧的大乳鼓胀欲裂。她肌肤丰腴而雪白,上面隐隐透出云状的纹路,有如豹纹。
鬼月之刀出现的同时,还幸存的百余名甲士同时溅出鲜血,像被无形的长刀劈开,残缺的肢体四处纷飞,再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。
接着血红的光芒闪过,一条昂起的蛇头被齐颈斩断,在岩石上扭动片刻,然后渐渐停止,呈现出金属的银灰色。
峭魃君虞张开手,一柄血红的弯刀静静躺在掌中,犹如一弯血腥的新月。
从神柱末端延伸出来的银蛇闭上口,鳞片上仿佛淋满血迹,痛苦地低垂下来。峭魃君虞举起弯刀,像骄傲的神只缓步而行,将蛇头一一斩断。当他走到最大的银蛇旁,代表大武辰丁的银蛇突然裂开,从中射出一条赤红的小蛇。
峭魃君虞手一紧,抓住赤红的蛇魄,然后张口咬断蛇头,连皮带骨将它吞食干净。
远处的辰瑶喷出一口鲜血,软软倒在冰冷的神柱上。
“小蛇女!”峭魃君虞冷漠的声音响起,“你父祖没有告诉你获得蛇神力量的秘诀?”他抬起手,辰瑶像一片落叶被狂风卷起,落到他掌中,“还是辰氏的男子都已经死绝了?”辰瑶脸色惨白,唇角溢出的鲜血一片冰凉。
“可笑的瞽女,你每天接触两个时辰的阳光来保持体温,却不知道它会损耗你的力量。你费尽心力找到最适合的精血,却不知道要避免血液冻僵,最好的方法是像蛇后一样滥交!看你召唤出的容蛇——连一只没有骨骼的牝奴都吞不下!”峭魃君虞咆哮道:“邪乌!杀了它!”
辰瑶瞪大失明的美目,尖叫道:“不!”
一直伏在地上的芹蝉挣扎着撑起身体,尖长的鸟喙重重啄在容蛇的七寸上。
在鬼月之刀的压迫下,容蛇没有丝毫反抗之力,它长大的身体蜷曲起来,随着邪乌的啄击越来越小,一面将吞入腹内的雌豹躯体一点一点呕出。
邪乌和雌豹围着重伤的容蛇,残忍地撕扯啄食,容蛇鳞甲纷飞,肢体破碎,冰冷的蛇血四处飞溅。
鬼蛹撞碎了银圈,黑色的火焰猛然升起。周围的银蛇大部蛇首已被斩掉,银色的蛇头落在洞穴的岩石上,宝石制成的蛇眼滚落出来,只留下空洞的眼窝。
辰瑶身体越来越冷,先祖的蛇魄被魔王吞下,容蛇被邪乌啄食,就像吞食着她的血肉。她勉强伸出手,嘶声道:“不要……”鬼月之刀再一次落下,又一条银白的蛇首应手断折,沉重地掉在地上。
辰瑶脸色惨白,咯血道:“请不要毁掉辰氏的宗庙……”峭魃君虞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哀求,或者听到也毫不在乎,那双血红的眼睛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,冷酷得就像刀锋。他一口气砍掉所有的蛇头,然后拽着女王的长发,把她拖到那只刻满符文的银盘上。
年轻的女王此时像被人吸干了灵魂,神情木然而呆滞。那头艳丽的雌豹爬过来,用利爪撕碎了女王的素裙,然后伏下前肢,撅起白嫩圆硕的肥臀,豹尾扬起,将滑腻的牝户展露在主人面前。
峭魃君虞的弯刀消失在手臂内,低哑地说道:“小蛇女,你应该像蛇一样软。”峭魃君虞握住女王细白的脚踝,手指缓缓收紧。“格”的一声脆响,辰瑶身体猛然昂起,红唇间发出一声痛叫,那只纤美的足弯垂下来,踝骨已经粉碎。
雌豹兴奋地摇着豹尾,鲜红的舌尖在唇间不住滑动。峭魃君虞像摆弄一具美丽的人形玩偶般,揉弄着女王的白嫩的玉腿。细密的骨碎声不住响起,女王白玉般修长的美腿一点一点弯软下来。那双手残忍而细致,没有伤及辰瑶细嫩的肌肤,却将她的骨骼尽数震碎,双手过处,没有留下一块大于米粒的碎骨。当峭魃君虞松开手,女王白美的玉腿像面条一样软软滑下,在银盘上弯曲成一个奇异的弧形。
峭魃君虞揽住女王轻柔的玉体,鲜红的长舌从口中伸出,钻入女王圆润的肚脐,穿透了她的小腹,在腹腔内吸食着鲜血。辰瑶失明的眼睛木然张开,白皙的小腹蠕动着,肚脐微微鼓起,被一条粗糙的长舌洞穿,一缕殷红的鲜血从腹上蜿蜒而下。接着那双手臂收紧,辰瑶动人的玉体一点一点弯曲,体内发出一串骨骼碎裂的脆响。
峭魃君虞粗糙的舌头带着一串鲜血从肚脐中抽出,他大笑着松开手,“没有骨骼的蛇女!我来告诉你容蛇该怎样召唤!”他切开手掌,握住金杖顶端的蛇首,鲜血像滚热的岩浆浇过杖身。忽然杖尾一动,蛇尾卷起,缓缓伸长。峭魃君虞将蛇魄注入神杖,然后曲指一弹,杖首的蛇头猛然昂起。
鲜血渗入杖身,权杖金色尽数褪去,变成乌黑的颜色。蛇首细长的眼睛缓缓睁开一线,然后从头颅正中冒出一点血红,然后又是一点。与辰瑶召唤出的容蛇不同,这条容蛇有两只蛇角,色泽也变成鬼月之刀的腥红。
一个优美的身影出现在斩断的蛇颈上,巫羽双手收在宽大的衣袖中,面具下鲜红的唇瓣犹如胭脂。
“多谢鬼王。按照约定,鬼王应该沉睡了吧,等到胤都再召唤鬼王的力量。”
峭魃君虞咆哮道:“不要让我等得太久!”说着他魁梧的身形蓦然消失。
雌豹畏惧地收敛爪牙,豹尾垂到身下,就像一只驯服的白猫。
芹蝉匍匐着爬到巫羽脚边,嘶声道:“国师!国师!”巫羽审视着她伤痕累累的肉体,“辰女王好烈的手段。让你受了这么多苦。”她笑吟吟道:“不用担心,她现在是你的了。”她扬起脸,“牝奴,去把宫里的守卫都杀了。天亮前还有一个活的,我就剥了你的皮。”雌豹立即纵身跃出地宫。
“鬼王太粗暴了,竟然拧碎了女王所有的骨头。我本来还希望陛下与我王成亲,好将夷南纳入我王治下。可惜,没有骨头怎么做新娘呢?”巫羽微笑道:“况且我王也不会娶一个失贞的女王。女王如此不自爱,居然与人偷情,难怪夷南会社稷不保。芹蝉,吞下陛下腹内的精血,这是给你的补偿。”芹蝉摇晃着破裂的肉翼,扑到辰瑶身边。芹蝉用翼尖的利爪扯开女王的双腿。额上被刺穿的怪眼滚动着,淌下鲜血,眼中充满了恶毒的憎恨和复仇的快意。
辰瑶躺在巨大的银盘上,柔软的四肢软软摊开,娇美的下体微微绽开,红腻如脂,娇嫩得令人不敢凝视。芹蝉尖啼一声,伸出尖长的鸟喙,狠狠刺入女王柔腻的秘处。
辰瑶肉体蠕动了一下,白软的阴阜微微鼓起,在她敞露的大腿间,圣洁而娇嫩的蜜穴被一根丑陋的鸟嘴捅入,妖异而又凄艳。
芹蝉尺许长的鸟嘴一直顶到女王蜜穴尽头,尖利的鸟喙插进花心,然后张开嘴。辰瑶喉头咳出一股精液,下体柔腻的蜜穴被鸟嘴残忍的扩开,拉到极限。更深的痛楚来自体内深处,那只娇嫩无比的花心被尖钩般的鸟嘴撑开,露出宫颈的入口。
芹蝉狭长的舌头钻入女王未曾生育过的宫颈,像毒蛇一样朝她体内游去。
辰瑶腰肢僵硬地抬起,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。芹蝉狭长的舌头一路伸入子宫,在女王身体最深处肆意卷动,最后刮到一团蚕豆大小的软肉。芹蝉用舌尖残忍地将肉团从柔韧的膜壁上剥离下来,一股鲜血随即淌出。
芹蝉拔出鸟喙,将女王子宫内的精血吞入腹中,一面泄愤地把尖利的鸟爪伸进辰瑶下体,肆意搅弄。碎骨、失血,还有失去腹内的精血,使辰瑶通体冰冷,整个人犹如冬眠般毫无反应。
“折磨这样的瞎子有何乐趣?”巫羽淡淡道:“陛下是蛇神后裔,自然该与容蛇合体。”化作邪乌的芹蝉怪笑着将女王的腰肢弯折过来,辰瑶周身骨骼尽碎,肢体比腐去骨骼的月映雪更柔软。纤细的腰身轻易就弯成对折,那只圆润的美臀翻过来压在颈中,仿佛骑在自己脸上。
芹蝉抬起女王的身体,将她柔软的双腿交叠压在背后,两臂垫在脑后。女王华美的肉体像被打了一个花结,弯成一团。螓首从大腿间伸出,正对着自己的浑圆的屁股。
通体乌黑的容蛇盘伏在巫羽脚下,巫羽用手指轻扣着银蛇的断颈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容蛇缓缓昂起头,忽然身体一弹,盘在了女王臀上。
巫羽手指的轻扣越来越急,容蛇盘住女王凉滑的圆臀,蛇首弯垂下来,鲜红的蛇信在口中伸缩不停。蛇信伸入臀缝一挑,那团白嫩的臀肉立刻跳动着分开,露出臀沟中红嫩的菊肛。容蛇伸出蛇信,舔舐着肛洞,然后弓下身,缓缓钻入女王柔嫩的菊肛中。
辰瑶美丽的脸庞一片宁静,仿佛睡着一般。作为蛇神后裔,重伤时她会像蛇一样冬眠,等待蛇神之血的复苏。只是这一次,一个更强有力的存在进入了她的身体。
女王白嫩的美臀紧贴着面孔,如雪的臀肉间,一条乌黑的长蛇正弓起身体缓缓挤入肛洞。容蛇的身体可以变化,在钻入辰瑶肛中里,蛇身变成手指粗细,它越进越深,最后蛇尾一摆,顺利钻入辰瑶臀中。
巫羽喝道:“蛇姬!还不醒么!”
辰瑶失明的美目猛然张开。
巫羽满意地笑道:“她已经与容蛇之杖合为一体,七次蜕化之后就可供召唤了。芹蝉,主人回来之前,就由你来驯养她。”芹蝉额上的竖目缓缓转动,最后一眨,滚出一颗完整而鲜红的眼珠。她疯狂地啼笑起来。
狂风大作,波浪像脱缰的野马奔上礁石,发出震耳的涛声。波涛越来越急,忽然一个浪头扑来,卷住礁石上的人影。那人不知在礁石上昏迷了多久,衣服尽湿,一根折断的长矛压在背后,蜷曲而浓密的长发湿淋淋尽是水迹。
就在波涛裹住他的身体,卷入湖中的一刻,他发白的手指忽然一伸,紧紧攀住礁石。
暴雨倾盆而至,波浪犹如连绵的山势涌起,仿佛要将礁石尽数击碎。那人疲惫得连眼睛都无法睁开,手指却紧紧扣在石上,像钉子一样牢固。
漫长的雨夜终于过去,天边露出血染的朝霞。他慢慢睁开眼睛,黑色的眸子宛如深不见底的渊潭。
鬼月之刀的魔魂已经重新蛰伏,但被魔魂占据过身体,力量又弱了一分。凭借鬼月之刀,他获得了难以想像的力量。同样的,鬼月之刀也通过他获得鲜血的供奉。但它越来越不满足,这是第一次,它完全占据了他的身体。终有一天,鬼月之刀将完全吞噬掉他的魂魄,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。
阳光透过云层,照射在潮湿的礁石上。奔腾的波涛收敛了锋芒,变得平静下来。经过一夜的杀戮,远方的夷南城陷入死寂。他甚至懒得去猜测战果。有巫羽在,夷南人不会有一丝机会。
峭魃君虞拿出背后的石矛,将黑曜石从断折的矛身上取下,用锋利的石沿当作刀锋,将浓密的长发一缕一缕切断。他把矛头包好,放在怀里,然后除下身上的皮甲。又从衣角撕下一条布缕,将断发束在脑后。
峭魃君虞扔下断矛、皮甲,缓缓站起身来,他的身形依旧魁梧,却没有了昨夜狞厉而妖异的霸气,就像一个落泊的南荒武士,带着大病初愈般的苍白,朝与夷南城相反的方向走去。